也会更凌厉。
怂这个字在女战神这儿不存在的，泫滐想到这儿更沉默了。
莫惜然之前忧心裴煜桀和泫滐合到一起会性情大变，甚至裴煜桀那部分会消失不见，泫滐何尝不担心。
泫滐不喜欢初然，许是因为之前有过节，再个他俩的性格相冲，最重要的是他需要莫惜然。
但是如果初然醒过来吞了莫惜然那部分，将会很闹腾。
泫滐抬起初然的手腕看了看，伸拇指蹭蹭蹭，无济于事。
那烧伤的疤痕怎么可能蹭掉，在皙白的手臂上相当扎眼。
初然好歹是个女孩子，在天界出了名注意自己的外貌。她出战时，谁划伤她一分一毫，她必大卸八块回报。
那么大块疤，泫滐不得被初然剁上几个回合，反正可以预见初然百分百不能再让泫滐碰。
“不然我去老君那儿要点药？”泫滐自语，“消不去这疤，抹掉你的记忆也好。”
宫殿里空荡无回音。
“可你将我忘了怎办。”泫滐不无幽怨，握住初然的手轻蹭，再三思虑决定：“你若是初然，还是忘了好。”
他转身之际，手被抓住。
“哪儿这是。”初然醒了，“天堂地府？”
泫滐听那句“天堂”唇角弯了弯，说起第一次和她见面那句话：“这片儿归天帝管。”
莫惜然还是原装的，却不见得对泫滐和先前一样。
她揉揉眼朝左一瞧，甩开泫滐的手一脸冷然：“这位先生是谁？我跟你熟么？”
“这世上没人会比我与你熟。”泫滐意有所指，笑容渐渐扩大，捞起莫惜然抱进怀里，微叹：“还好。”
莫惜然不提适应新身体，有点虚弱无力，不妨碍她狂拍泫滐后背：“好个屁！你要我命都忘了？亏我还那么……”她忽而没了声。
依赖这词儿她说不出，感觉像个笑话。
“全是假的。”泫滐低声道，双手缠上莫惜然的腰紧紧扣住她，枕在她肩头：“我只想找回属于你的肉.身。”
“你为了让我有成人的身体差点儿让那家伙把我烧成灰？！”莫惜然简直要爆炸，换成拳头捶：“你有多受不了我是个孩子？我当时都想把你烧了！”
她这会儿不是凡人，这顿猛捶挺疼的，泫滐一声不吭由着她闹，等她消停了才说：“你本不是凡人，找回仙体不好么？”
莫惜然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待见凡人就别找我好了，我惹不起你们神仙。用得着你们个个来算计我，推过来推过去，我是个球？”她推泫滐肩膀往外退，抵不过泫滐的力气，动不了分毫，气得她大喊：“给我松开！”
宫殿外的一众大神小仙齐刷刷起身听动静，那声结束再没其他声音传出来。
莫惜然被泫滐按倒了。
“你如果永远是个凡人，不仅这一世，以后的每一世，我都要从你出生陪你走到寿终。得到失去再得到失去，不会终止。”泫滐伏在莫惜然身上认真说，“我不想那样，我想换做是我，你应该也不想。”
莫惜然停下乱扑腾，仔细一想，似乎是这么个事儿。
从孩童到老太太，泫滐要一直陪着她？孩子还好说，老太太……
她不想变成行动迟缓又满脸褶子的老人在永远盛年的泫滐前晃悠，但这不是泫滐骗她涉险的理由。
“别以为说几句这样的话，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莫惜然一字一顿强调：“我、差、点、儿、被、烧、死。你就没想过那家伙失手，我彻底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