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
“那就不是地狱了。”他抬眸一笑。
她的思路被这个笑容全部打乱：“什么？”
“有你在的地方，就不能叫地狱。”
“什……什么呀，真是，受不了你！”
她的脸突然就红了，低着头扯过浴巾，一路小跑从浴室飞奔到床上，她到底
在害羞什么，就连自己也不清楚，趴在枕头上翻来覆去，闹了好久的别扭，也没看
到哥哥从浴室出来。
她把枕头揉进怀里，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刚想喊他，就从浴室传来一阵干
呕声，他好像打开了水龙头，想要掩盖什么，却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他今天喝了很多酒，就因为她出门接了二十六分四秒的电话。
沈歆把壶子里的开水加热，坐在床边慢慢等，等到水烧开了两回，才看到沈
霍匆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
“喝点这个。”她端起一杯温温的白开水。
见他一点点喝光，又把他拉到床上，她抱着他，伸手摸向他的腹部，冰凉到
指尖一阵阵刺骨的疼。
“你。”她皱起眉头，“你不舒服就不会说一声？”
“我没事，已经六点了。”他把她的手拿出来，放在被窝里，“睡觉。”
“我要你抱着睡。”她又拉住他的胳膊。
“歆歆，我今天喝酒了。”他知道这个味道不太好闻。
“我喜欢，喜欢你身上的酒味。”她吻住他的唇瓣，把他压在身下，“你不抱
我我就不睡了。”
他无奈的点点头，沈歆最终如愿以偿，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冰凉的胸膛
上，忍不住亲一口肌肉，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窗外阳光
正好，除去聒噪的蝉鸣，还有老一辈人的吆喝声。
沈歆拉开帘子，旅店的墙根挨着几座黄土屋，围成一排，却又参差不齐，顺
着屋顶的青瓦往下看，有村民踩着三轮车在街道上叫卖，篮子里都是些新鲜蔬菜，
她见此，轻轻推开窗户，山里的太阳暖呼呼的，迎面吹来一阵凉风，鼻子微痒，差
点打个喷嚏。
等转身，沈霍匆已经站在她身后，他今天换了一身墨黑色外套，里面穿着白
t裇，大概是晚上没睡好，眼下泛着乌青，可只要他笑，那点颓靡之气，也瞬间消
散不见。
“先洗漱，待会带你去吃下午饭。”他声音温温的，像团棉花蹭在她脸上，好
痒，是心里的痒。
沈歆从行李箱翻出牛仔裤和黑色卫衣，简单大方，衬得她娇小冷酷，再戴上
口罩，像电影里没有感情的杀手。
沈霍匆找到一家没有挂牌的小饭馆，当迈过五寸高的门槛，只见厨房里摆着
一尊土灶，烧着柴火，里面是红砖砌成的墙，没有刷漆，地面被黄土铺盖，只垫着
几块灰不溜秋的木板，桌椅是竹子拼的，做工一般，虽然环境简陋，但一眼望去，
还算干净。
“两碗卤肉面加煎蛋，还要两个烧饼。”他带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点起菜来倒
是熟练。
沈歆喝了口米汤，她拿出手机，发现（18）班的微信群一直在闪，点进去一
看，都在讨论篮球比赛。
〈陈程：这是帝江二、三、四中，加上我们一中，篮球社联名组织的活动，
活动的第一名有2000元奖金，以及限量版队服一套。〉
两千？看上去没什么诱惑力，不过这个限量版队服，倒是好看，如果沈霍匆
穿上，那就更好看。
“哥，你会打篮球吗？”她忽然问。
他看了眼微信，然后点点头：“会一点。”
“我觉得……”
“我去报名。”他显然猜到了她的意图。
被一眼看破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老板把香喷喷的卤面端上了桌子，她一
边吃，一边说：“味道不错，你可真会挑地方~”
再咬一口葱香烧饼，外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