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公室大门和柜子的钥匙。”来钱说，“以后……晚上记得来找我。”
来钱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菲菲愣了愣，拾起桌子上的钥匙, 一共五把，大门一把，柜子一把，来钱还有两个抽屉，那剩下这一把是什么？
来钱的车钥匙？
菲菲想完，差点笑出声……
“小美女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菲菲没意识到自己发呆了多久，醒来时牛肉汤已经凉了。
杨一鸣也端着一碗牛肉汤，坐在菲菲对面，“你那个凉了吧，要不吃我的？”
怎么又碰见他了……
这是菲菲抬头看见他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不是自己来吃饭的，还有两女一男，看见他过来临近找了个桌子坐了。
菲菲站起身，“我吃完了，这就走了。”
“哦。”杨一鸣似乎有点失落，但还是酷酷的朝她挥挥手，“没关系，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菲菲没当回事，送了盘子，快步走回实验室。
老式的教学楼没有电梯，菲菲“呼哧呼哧”的爬上了五楼，来钱的办公室房门紧闭，里面的灯却亮着。
菲菲麻利的拿出钥匙，“吱呀！”一声把门打开了，里面的来钱吓了一跳。
“你看见老子在里面，你不会敲门嘛？”
菲菲笑嘻嘻的道，“我试试钥匙好不好使。”
“……”来钱又慢悠悠的靠回了椅子，愁眉苦脸的盯着电脑，菲菲凑上前一演讲稿又多了两三行。
“老师，你是演讲稿写不出了嘛？”
来钱：“……”
“老师，需不需要帮忙呀？”
来钱：“……”
“老师，我可以帮你呀……”
“老子会写！”来钱气哼哼的道，“你看老子像一个连演讲稿都写不出的人嘛？”
你说呢？
菲菲不说话了，来钱又跌坐回椅子里，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菲菲拉过椅子，坐在了来钱的办公桌前，后者窝在椅子里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脑，不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他不说，菲菲也不问，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对面，认认真真的欣赏来钱的盛世美颜。
半晌，来钱抬起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下，“算了，今天和你说说项目吧。”
那你原本想说啥……
来钱自动忽略了菲菲的充满疑问的眼神，调出了项目的总体设计图。
“我在项目里找出了一块最适合做课题的部分。”来钱说，“我本来最开始是想让你接手框架的，你兰花师兄要读博，今年十二月就可以申请硕博连读了。”
“那他……不读了嘛？”菲菲问。
“他没走。”来钱说，“他和我说毕业了再申请。”
“为什么呀？”
“因为实验室现在缺人。”
正常的硕博连读不同于硕士毕业了之后再读博，是可以缩短年限的。
“那他这样……”菲菲顿了顿，“是不是会耽误时间呀？”
“以他的实力。”来钱说，“至少晚毕业两年。”
菲菲一听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老师，我……”
来钱摆摆手，示意她坐下，“那些什么我可以胜任，不用师兄的话就不用说了，你的半斤八两我还是知道的。”
菲菲：“……”
来钱：“不过你放心，我帮他找了刘院长，如果他想来，博一的时候也可以留在咱们实验室。
菲菲自动忘记了方才来钱的挖苦，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满脸崇拜的看着他，“老师，你真是太太太……太好了！”
来钱：“……”
菲菲又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来钱将她这部分的项目书给她，“你先做声音识别这部分，先分辨语义，再执行相应的命令。”
这不就和某猫精灵和小艾一个功能嘛……
菲菲点点头，“我回去好好看项目书。”
“带优盘了嘛？“
“带了。”
来钱将整个项目的文件都拷到了优盘里。
菲菲一愣，“老师你都拷过来了？”
“嗯。”来钱漫不经心的答应着，“兰花迟早会走，到时候还得有人接替他的位置。”
“可是老师，我也要走了呀？”
来钱低着头拔优盘，没有说话。
“老师，等兰花师兄换了实验室，我就要准备论文了。”菲菲说，“我也接替不了他的项目。”
来钱抬起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菲菲，优盘上还带着指尖的温度，暖暖的，菲菲小心的握在手里。
来钱与她说，“你读个博吧。”
“啊？”菲菲猛的抬起头，正看见来钱深沉的眼睛，黑亮如同浸过水的宝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良久，菲菲才问，“老师，你不是不能带博士嘛。”
“如果你想读……”来钱说，“我可以去申请个副博导，本来老子也可以是个博导的，结果……”
结果栽在留一手手里了？
菲菲越来越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来钱说，“不着急给我答复。”
菲菲心道，老师我不想读啊……
可不知为何，却一直说不出口，可能是一直在来钱身边，让她有些不想离开。